达伦不解:“畏惧?”
“是啊,畏惧。达伦。他们畏惧一个学徒…可笑吗?”维斯特维克笑了起来:“他的言论、思想,他的研究和那些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证据——这些清冽冰冷的海水稀释了神圣羔羊的脓血,让那些躲在高塔里不死的活尸瑟瑟发抖…”
维斯特维克想起那本书上的文字,就不禁要感叹。
“也许,一个时代要结束了。”
身后的绿袍人默然。
“但也是新时代的开始。”
清晨的日光刺破海雾,照在男人那头凛冬般的长发上。
“摇摇欲坠的神圣权柄…执行官,焚烧者,刽子手。我看,这工作更适合他们…”
有位绿袍人忽然低声询问:
“您是说,那些执行官会亲自动手杀了他?”
“当然,”维斯特维克轻哼:“一旦渎神者上了岸,许多事就由不得圣十字了。我们那位君主,各党派,零散不言的邪教,一个个肚子里揣满阴谋诡计的仪式者——就像黑暗丛林里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他们盯着,紧盯着,寻觅着神圣猎物的破绽…”
“圣十字风光太久了,海德尔。他们风光太久,忘了自己的神根本没有他们所想的那种神力——创造世界?创造世界上的一切?那么四季又是从哪来的?”
“所以,渎神者会死在海上。”
维斯特维克转过身,看着一张张沉默的脸。
“我们没有必要与审判庭真正开战,先生们。首先,那疯女人不好惹,哪怕我的导师都不愿和她有什么牵扯——其次,我们何必做圣十字的刀剑?非要听那些老东西的话,为所谓的‘尊严’和‘教义’,干出如此不智的蠢事…”
维斯特维克讥笑:“他们被草药泡坏了脑袋,应该回归自然了。”
达伦转了转眼珠:“…可是大人,我恐怕圣十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