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后,熟练地切又剜了块,抹在硬币大小的面包上,“我清楚那本书的代价,也知道一旦发售会引来多少麻烦。”
费南德斯蹙眉:“那么你就更应该谨慎。”
达尔文手腕微顿。
抬头深深看了眼对坐的男人。
“可我不能,先生。”
他说。
“也许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能够传播真理的机会了。”
他慢条斯理地抹平黄油,把小硬币放进嘴里咀嚼,抿了又抿,胡须随眉毛一同耸动赞美:“我的确考虑过,考虑过,没准…再等上几年?三年,还是五年,十年?”
“德温森先生,等待永无止境。倘若时代赋予使命,绝不希望赐给一个胆小鬼,您说对吗?”
他似乎想要和费南德斯有眼神的交流,可惜对方避开了。
耸耸肩。
又转向罗兰,依次到仙德尔、刀刃和赫雷斯。
“我必须承认,我的研究给诸位带来了无可避免的麻烦。关于宗教和真理,我们总混为一谈,可实际上,我们早该把一些事分清楚。”
费南德斯沉默着。
“所以,你不认可神创论。”
赫雷斯语气淡淡。
“就像您的陈述一样,没错。”
达尔文回答。
他好像早预见到这些被派来保护他的人,对所谓‘神灵’的态度,谈及这个话题,倒没有半点不自如:“让我们敞开来讲吧,女士,先生们。我并不清楚头顶上的父亲究竟干了多么伟大的事,我没有见过,也没有从蛛丝马迹中发现…”
“但我确实找到了另一种证据——我们并非神创的证据。”
“那么,到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赫雷斯顶了一句:“也许你发现的‘蛛丝马迹’,也是神灵要你发现的,只是祂留下来愚弄凡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