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长,因为他们不够格。
没有邀请绘图师和仪器管理员,因为他们想要独自转转。
没有邀请船长…
因为他想要独自转转。
以及不够格。
“我的嘴唇说它不想碰任何海里的东西了,德温森先生。”
落座时,达尔文幽默了一句。
说实话,常年大海上漂,各个地域的美食只是很小一部分——多数时间,他们都要吃干巴巴的面包,喝得醉醺醺,用特制的方头刀子撬牡蛎、切鱼肉。
“这几年来,使我感触最深的就是…”
学者朝好奇盯着自己的仙德尔眨了眨眼:
“鲸鱼过的实在不容易。”
餐桌上的人露出笑容。
这不是个真正严肃,无论什么时候都惹人烦的‘学者’——至少和他们印象里的不一样。
“那么,来点炖牛肉?烤布丁和洋葱汤是必要的,别推辞…葡萄酒行吗?”
和侍者交流完。
在罗兰一句好奇的‘给我们讲讲’中,餐桌上才有了真正的主心骨。
读过那本书的人都知道达尔文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但书本上的文字总没有作者本人讲述的活灵活现。
他给罗兰讲了圣地亚哥常停在蓖麻枝上的翠鸟,圣多明哥村那发育不良的合欢树,锯齿状的峭壁,穿雪白长裙的黑人女孩,热情奔放地歌声。
他讲那像撒尿一样放出暗褐色墨水、能够变色的墨鱼,可以膨胀收缩的短刺鲀,锥形的、在水里扭来扭去的水绵,大明虾一样的甲虫,里约热内卢的竹蛏和淡水苹果螺——
这些绝不枯燥的见闻中穿插着学者本人的思考,一些趣味丛生的日常,当地人的习俗与讲话、饮食方式,稀奇古怪的菜肴。
包括男人与女人之间,甚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