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静地说着。
她给两个过于年轻的人谈起这些,目的显而易见。
通过一次次碰撞来学习、了解这个世界最肮脏、也是最具希望的部分,实在需要过于漫长的时间,以及一颗逐渐僵死、不畏疼痛的心脏。
“这就是权力与政治的本质。”
“像走到尽头的「圣焰」一样——冷酷。”
仙德尔和罗兰若有所思。
坦白说,扳手曾开过类似的玩笑。
罗兰当时没有答案。
“…火车的问题,对吗?”
刀刃一愣:“什么?”
“我是说,有个朋友讲过一辆火车的问题,是…这样吗?”罗兰想了想,把问题复述给女人:“一辆火车,两条轨道。”
一边五个人。
一边一个人。
刀刃静静听完,笑了:“好问题,柯林斯。实际上,你恰恰说中本质了——好的君主,参与这艘「帝国航船」决策的绅士们,唯有选择‘一个人’,才是正确的。”
罗兰点点头:“您是说,杀死少数人,让多数人存活。”
“当然,柯林斯。你觉得,这和正义、邪恶有关?还是和邪教徒,和审判,和圣焰有关?”
女人的笑容里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讥色。
“猜猜看,费南德斯会怎么选?”
仙德尔揽着罗兰的胳膊,声音清脆。
“挡在火车面前。”
刀刃惊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真了解自己的队长,克拉托弗。没错,费南德斯,或者赫雷斯,或者审判庭里的其他‘虔诚’的执行官——我想他们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实际上,这不在问题的选项里,这么讲实在太狡猾。”
如果这样回答问题,不如说两条铁轨上的人都完成过大仪式,根本无惧碾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