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内堂。
“死了?被马踩死了?”
队长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头一次听说,圣十字派来的牧师会被马踩死。
“被踩死恐怕更好,”赫雷斯啐了一口痰,又用鞋底抹了抹,“他可不是被踩死。”
他说。
“他死于肠体破裂。”
在场的两位女士不约而同掩唇。
她们俩懂了,罗兰和费南德斯还一头雾水。
“什么?他被谁刺杀了?”
赫雷斯抓了抓乱发,实在说不出这肮脏事。
总之,在这之后,教会就没有往康沃尔郡派过人——就只剩他,一名审判庭的执行官坚守在这沿海的小镇上。
“替我说说话,兄弟。和我们的审判长说说,不调回伦敦,也多少再给些津贴。”
一年四季都泡在鱼腥里,吃的单调,生活也无比粗劣。
哪能和伦敦城相比。
费南德斯拍了拍对方肩膀:“干好这活,我回去帮你讲话。”
赫雷斯不是什么有天赋的仪式者。
没有天赋,也没有运气。
他辛辛苦苦,也只是个二环…
还没有存款。
醒或眠,哪一边都混的不怎么样。
“我都有点可怜你了,赫雷斯。”费南德斯坐在两个巴掌大小的石墩上,听这位头发乱糟糟的兄弟诉苦——他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在康沃尔呆下去,还说如果再无调令,就要‘自寻出路’…
恐怕就是‘流浪者’了。
“我不避讳你们,倒又几个商人找过我,要我到他们的船上去——二环,多少能起上点作用。”
赫雷斯唉声叹气。
“可我是执行官。加入审判庭时发过誓言。就算真离开,也要得了审判长的同意才行——可倘若审判长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