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男士就要比女士们做得好了。
你总要喋喋不休地叩门,哪怕一扇华丽、镶满珠宝钻石的厚门。
说不准哪一天,它就独为你开了——前提是你不计较这扇门曾经有多少人来去过。
对着门望而却步,的确会受人称赞,说上一句‘这是我见过最有自知之明的先生’、‘得体的绅士’:
可那也断了你欣赏门后景色的机会。
“…就好像个贵族小姐一样,你是吗?亲爱的?”
三个人都听见了。
哈莉妲悄悄转头,看罗兰的时候,也瞧见了零散路过的女孩——她们原本好奇地看过来,可当发现三人往那间更小的盥洗室去,就立刻受惊似的垂下头,加快脚步离开。
“…先生。”
哈莉妲低声询问。
很快。
随着靠近,交谈声更加清晰了。
借着斜角和悬挂在盥洗室内的油灯,她们看清了里面正在发生的故事:
四五名看似不大的姑娘正围着一个怀抱木桶的女孩。
木桶里装着袜子,一些唯女士们用的衣物。
显然大了不少。
那不是她的。
“…我已经知道了。”
被围在中间的女孩有头棕色的长发,一直垂过腰。
“我洗干净了…”
她说。
“梅丽小姐。”
被称为‘梅丽’的是这伙女孩的领头人。她穿了一条远超廉价蚁窝的睡裙,更比罗兰一路来所见的蜜蜂们更加阔绰——耳朵上挂着一枚菱形蓝宝石,手腕上、指头上分别戴着闪亮的配饰。
看不见鞋,反复褶皱过的裙边绣了天蓝色的线。
就像野牛用犄角向食肉动物证明自己不好惹,她也用这身表皮以外的‘犄角’证明着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