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的孩子,仙德尔小姐。只此一条,哪怕他成了邪教徒,成为全国通缉的罪犯,我还是要说——他肯定被人冤枉了。”
“即便他不是。”
“是的,即便他不是,”安切尔夫人显得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即便他当着我的面谋杀,我也要对警察说谎,说是我,或这人自己跌死的——那是我的孩子,仙德尔小姐。”
一旁的约翰·安切尔浑身不自在。
最开始,他只是有些尴尬,椅板像生了毛刺,扎的他又疼又痒。
接着,房间温度骤然上升,熏红了脸。
他越听越不耐烦,可也越听越安静。
直到眼睛也熏的通红,流出泪来。
他听见母亲说‘因为那是我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母亲闻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太晚了…
孩子。
她不顾儿子尴尬,强把他搂进怀里,当着仙德尔的面。
母子二人就这样依偎着,很快,抱头痛哭。
当老安切尔回到客厅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忏悔的儿子,哄睡般轻拍后背的母亲。
他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默不作声拉开椅子,坐下询问仙德尔后,静静抽起了烟。
“如果没有犯错该多好。”
安切尔夫人带着哭腔,表情又哭又笑:“…没有犯错,遇上这样一位漂亮、温柔的姑娘。没准是一段好的感情…约翰,你怎么能错过那么多呢?”
老安切尔用眼神向仙德尔无声致歉。
仙德尔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若是一切都没发生,我想,约翰·安切尔先生,该是个体面、英俊,前途广大的年轻人…我并非不愿意和他相处…”
少女柔声感叹:
“美好的家庭,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