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仿佛头一次学会直立般抓着灯头站起来。
他不受控制的眼球到处乱窜,当着罗兰的面跳起了舞。
安切尔夫妇的状况也不太好。
但他们只是‘幻听’——仿佛置身音乐会现场,听那雄壮的曲峰一路向云端驶去,两个人也不自然地小幅抖动。
这几乎和他们的儿子一样。
只是更微弱。
疯狂的舞蹈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结束后,安切尔夫妇并未察觉自身异常,反而忧心忡忡询问罗兰,究竟需要驱魔,还是给儿子找个医生。
“你们从来没进屋看过他?”
“…我说过,先生,他不允许。”老安切尔喘着粗气。
“也没看过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罗兰眯了眯眼,从沙发起身,来到倒在地上的男孩面前。
刚才的‘友好交流’中,他就感觉有地方不对劲了。
对方一直捂着脑袋。
罗兰本以为这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小时候也挨过揍,也一样抱着脑袋。
但是…
安切尔夫妇呢?
声音?
或者是,耳朵?
罗兰不等约翰反应,强扭着他的胳膊,把他牢牢按在地板上,不顾挣扎将他的脑袋转到一侧——
于是。
他发现罪魁祸首了。
一颗闪亮的珍珠。
在约翰·安切尔的耳朵里。
“这、这是什么?!”
安切尔夫人吓坏了。
“显然是珍珠。”老安切尔此时倒冷静下来。
对于一件已经发生且无力改变的事,他能做的唯有冷静,以及,听从命运给出的答案。
“怎么可能是珍珠!你为什么从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