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又问,为什么要打开洞(墓穴)。
他说,那是一个死去的人,该去他原本要去的地方。
贝翠丝问,谁死了。
兰道夫不知怎么回答。
‘你的父亲,贝翠丝。也是我们的父亲。’
然而懵懂的少女只用那双混了鸢尾色的蓝眼睛,静静凝视着哥哥的脸庞。
‘谁?’她不明白。
‘一只看了许多年家,终于解脱的老狗。’
这个世界上真有完全快活的人吗?
兰道夫想着想着,却发现头顶阵阵发痒——罗兰悄悄接过了勃朗特手里的猫,正要把它往兰道夫的脖子上放。
看来真有。
“如果它抓破了我的衬衫,哪怕一丁点,我就把它从窗户扔出去。”
“你最好对温蒂小姐客气点,”罗兰一脸正色,举起猫咪,捏着它的爪子摇了摇,“她可是贝翠丝的新朋友,别太失礼,兰道夫——‘太失礼啦!兰道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温蒂小姐!’”
还掐着嗓子学猫说话。
贝翠丝气哼哼挥了下小拳头,声援罗兰:“礼貌!哥哥!”
你看,绝对有。
…………
……
罗兰拜访的正是时候。
兰道夫也有事要和他讲。
首先。
“首先让这只该死的猫滚出去。”
书房。
书桌。
猫屁股正巧盖住了文件——她正试图把兰道夫那根焊了黄金头的限量款钢笔拨弄到地毯上去。
三秒后,她成功了。
不等房间主人发火,她就从桌面一跃而下,用尖牙喀喀咬了两下那根钢笔,叼起来左甩右甩。
这么玩儿了一阵,又像长叹后的男人一样迅速失了兴致,一张皱巴巴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