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
“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骨骼和血肉…”
“我给不了你更多了。”
她就像个若即若离的高级伎女,只在享乐时做出诺言——可哪怕这样想半秒钟,都是对伊妮德莫大的侮辱。
所以,罗兰尊重这讨厌女人的谜语行为。
他自有办法深究。
“如果你能分出几份好心情给我的兄弟姐妹们,也不会有那么多谣言,说你一年来都不高兴,整天不是把谁的腿打折,就是把谁的衣服点着。”
“他们算什么,”伊妮德捋着头发,从桌上摸到一支发簪,到罗兰身边坐下,娇憨地举了举:“谁作弄的,谁就收拾。”
“你真该去公正教会任职。”罗兰接过发簪,打算给她梳一个有史以来最糟乱的发型——
这头发似乎是某种开关。
当它们被盘起来,两个人就不再谈论那些粗野或温柔的故事了。
“「悬匙密会」,一些自认血脉高贵者建立的邪教——既然你提到了卡文迪什,就应该知道她们口中的‘原始之民’是什么意思。”
“坦白说,我不知道。”罗兰把伊妮德的头发拧来拧去,最厚的几缕盘好后,又用指头左右挑出两条,作为‘触须’——这个造型叫「审判庭的蟑螂女士」。
“他们似乎正在寻找一位并不存在的神,说那神创造了血脉,给了他们比其他人类更加高贵的地位——这是我听过数一数二愚蠢的谎言。”
罗兰拍了拍手,让伊妮德去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