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想象,更大的痛苦将激发更梦幻的想象,以此来冲抵现实中的艰难——圣女小姐每每想到这里,就一阵止不住地快活。
“仙德尔。”
罗兰放下茶杯起身。
“我想我们得单独谈谈。”
古堡中的房间多的数不清。
可不知为什么,仙德尔的房间却紧挨着萝丝(反过来说也成立)。
一个和她心灵相似的,四季都阴冷潮湿的房间。
没有壁炉,没有火焰。
滴水的狰狞石兽静静俯瞰着池畔的男女。
灰白与墨绿的藓类覆生过墙壁的每一寸,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沿着天花板的折角蔓延至整个穹顶,它们如蛛丝般垂落,一丛丛凌乱、未经修剪的耻发般有生命地蜷缩摇晃着。
除了房间中心那片死水,遍地都是腐烂发臭的玫瑰。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房间造的像个妖怪窝。”
罗兰拨开一根根试图亲吻他脸颊的细枝蔓,有些还卷着他的发带,想要攀上头顶,和他的黑发揉为一体。
“这儿可不能住下人。”
“只是一种尝试,罗兰,”仙德尔张开手心,接住下垂的植须,轻轻掐断一节,“妖精环不能创造真正的‘生命’——这是极限。”
湿漉漉的细藤在少女手中扭曲了几下,渐渐融化成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消散。
“你要问我,为什么和萝丝胡闹?”
仙德尔倏然转身,往罗兰身前跨了一步。
“非要扯上你?把它教给那些畜生?”
“还是…”
年轻的姑娘纵了纵挺巧的鼻尖,微仰起头,满眼天真地望着罗兰。
她像阅读一首长诗,或欣赏添了不少独门技法的彩画,不惜用花更漫长的时间研究,以让接下来的情话言之有物。
她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