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调双目的凝视下,一股窒息感涌上喉咙。
金斯莱对她讲话,又像自言自语:
“团伙一定有某种方式相互联系。我观察过你们居住的位置,”他依次将今日去过的所有地方一个一个念给女人听:“不识字的人没法靠信件传递消息——我相信你们也没什么艺术的天分。”
“报童?听差?”
“多一重危险。”
“瞧瞧,如果一辆马车,或徒步从东区最远的屋子开始,一路沿着小十字街的报巷穿行…”
随着金斯莱的声音,丹·巴奇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
他…
说的没错。
从位置上看,这些死了丈夫的嫌犯,住在‘一条路’上。
不必回头的‘一条路’。
“我不知道你们通过什么法子变幻暗号,哪个时刻、哪个人来传递聚会的消息——女士,我只要知道一点:你总要亲自去,是不是?”
染成褐色的血泥潭,无比糟糕的环境。
他就像在大学里演讲般精准、平静,用多余的精神修饰自己的长短句,让整段演说尽可能摆脱沉闷。
“我们也许能做个交易。”
金斯莱对那表情扭曲的女人,并不在意她像从泥潭里探出头的鳄鱼,依然温声讲道:
“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相对,你也得付出点什么。很合理,是不是?”
女人看了他半晌。
突然笑了。
脸上深浅不一的伤口像红色的蠕虫一样扭动起来。
“博迪…生…病了。”
她哑着嗓子,整张脸被糟蹋的就像落到孩子手里的蛋糕。
“是吗?”
金斯莱按着膝盖,转过去看哈莉妲,看她怀里的婴儿。
“那么我们会治好它。医生?伦敦城里应该没有我们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