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
矮一些的戴着一张面具,自额头两侧伸出内卷弯曲的羊角。
另一个高瘦的是一张猎犬的面具,凸出的部分不是犄角,而是犬面的嘴部。
她们静立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羊角女人把玩着手里细长的匕首,声音经了挤压,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没关系,两位绅士,我想我们正需要一些有趣的谈话打发无聊时光…”
“你们可一点都不无聊。”年轻男人揉着脸颊和眼眶的淤青。
十几分钟前,他尝试过反抗。
然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伦敦城的确是文明之都,就像这位老先生讲的。它只有偶尔不太文明…”接抛匕首的姑娘轻笑:“比如今夜。”
胖男人扭过头,挤眉弄眼:
“我就说我们只是倒霉。”
“闭嘴,爸爸。”年轻男人挤着一副僵死的脸:“她们差点杀了我。”
“我们很少这么干,除非你和你的父亲谈论的不是伎女,而是有关我们的话题…顺便,老先生,您的品味值得称赞。”
胖男人哈哈大笑,颇为自得:“我可和那些俗人不一样!我都是亲自培养,一个个手把手教出来的,全都是最好的箍桶匠…”
箍桶匠…
“闭上你的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