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那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领着兰道夫,要特丽莎抱着贝蒂,在门口送别乔瑟琳。
“我是高环仪式者,贝克。少有人能把我的命留下。”
日益衰老的男人抖了抖面颊,粗鲁地搡了一下兰道夫,把这还不知要发生什么的孩子推到自己母亲的怀里。
兰道夫一脸茫然:“…妈妈?”
“只是出一趟远门,兰道夫,我两个礼拜就回来。”
乔瑟琳用双手轻抚着兰道夫的轮廓,在他额头吻了一吻。
然后,起身看向特丽莎。
“照顾好贝罗斯。”
特丽莎可没有给她好脸色。
在女仆看来,这‘夫人’一丁点妻子的责任都没有尽到——她整天不是躲在黑漆漆的屋里捣鼓坏事,就是要她买那些腐臭的、狗都不正眼瞧的动物内脏,去什么地方捡些什么包裹回来…
恶心至极。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巫,一个心灵和血肉都不洁的女人:当她对着兰道夫时,无法说一位母亲的坏话,可一旦直面,又很难控制自己不生气。
这些年来,贝罗斯·泰勒可过于‘体贴’了。
反观乔瑟琳·卡文迪什…
——好像理所应当?
“我祝愿您一路平安、顺利,夫人。”特丽莎声音僵硬,眼神冰冷:“愿万物之父庇佑您。”
乔瑟琳却笑了。
“你不喜欢我,特丽莎。”
她盯着一言不发的女仆,又向前了几步,小声道:“你不喜欢我,我却让贝罗斯爱了你。你瞧,我比你想象的要宽容许多…是不是?”
“如果我你口中‘体贴’、‘守规矩’的夫人,早就该把一个不检点的女仆赶出去了…或者埋在马厩旁的那颗树下。”
“你不理解我们伟大的理想,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