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脆响的物质,孩子们更喜欢你,你也更喜欢孩子。
贝罗斯知道,自己在衰老。
在腐败。
而他的妻子依然年轻,像永远有船来往的海洋一样年轻、汹涌,不安平淡。
这无疑让人陷入深深的绝望。
也许再过十年,或者五年,他就要把屎拉在房间里,拉在床上或地毯上,整个屋里都是暖烘烘的臭味。
仆人们,他的特丽莎像照顾兰道夫一样捏着嗓子和自己讲话。他体内的棉絮从皮肤缝隙里、从鼻孔、耳朵和嘴巴里往外掏。
他就要瘪下去了。
“这显然是值得的…值得吗?”
贝罗斯自言自语,打量着梳妆镜里自己那张遍布斑纹的脸:曾经俊俏的小伙子是个冒险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富翁。
“时不我待,贝罗斯。”
乔瑟琳在身后环着他,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喃喃。
“时不我待…”
贝罗斯动了动嘴皮。
时不我待…
“我想,你的兄弟姐妹会恨你一辈子。”
他虽然不是仪式者,却也常听妻子描述那个能够洞开历史缝隙的仪式——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一种无形的‘献祭’。
通过献祭‘运势’,撕开他所不理解的‘屏障’,跳跃到另一重历史中。
这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就像那些违禁故事般梦幻。
“恨我?”乔瑟琳呵出湿热的气,打透了贝罗斯的丝质衬衫:“他们一无是处,从我的哥哥,到我最小的弟弟——阿兰,贝瑟尼,杰夫。一个狂妄自大的酒鬼,一个又吝啬又毫无主见与智慧的傀儡,一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卑鄙小人…”
“他们没有一个配得上自己血管中流淌的伟大。”
“我拿走他们的运势,没准是救了他们。”
贝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