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那是我的母亲,”兰道夫越来越不喜欢她总称人名字的无礼霸道劲儿:“你应该叫她姑姑。”
“姑姑,我的姑姑凭自己的能耐,彻底摧毁了卡文迪什家族一代人的希望。我不仅要叫她姑姑,还要把她高高捧起来,向她鞠躬——或者,泰勒该这么干?”
哈扬冷笑:“等我彻底解开笔记里的文字,就知道您的母亲到底…”
她还想刺上几句,却忽有些意兴阑珊。
“…我会把它们借给你,柯林斯先生。”她看了眼兰道夫,又转回来强调:“只是作为这些天的赔礼。”
“不过,您不必抱太多能从其中学到什么的期望——我用了数年时间才破解了只言片语,柯林斯先生。那是一种极其古老、罕见的语言。”
女人说完,起身告辞,接过仆人递来的包和宽沿帽。
她没有唉声叹气,即便失去‘好运’,相较卡文迪什家族的其他人,对她的伤害更大——从言谈举止上,这女人依然维护着自己那副精美坚硬的壳子,冷若冰霜,派头十足,风姿婀娜。
临离开前,她驻足俯视兰道夫。
“关于借款,您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
兰道夫碰了碰膝盖,跟着起身。
“让杰夫·卡文迪什来找我谈,哈扬小姐。让你的父亲,让你那个和我躲迷藏的老父亲来我面前——卡文迪什家马上就要名声扫地,我看他一点也不着急。”
“…我父亲只是不满你父亲害了他的姐姐。”
“我们谁也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哈扬小姐。记住,这不是借债。我要卡文迪什家族的产业——你们的土地,股票,一切有形和无形的资产。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生意。”
哈扬默默攥拳,愤怒到皮下的翠绿纹路也跟着隐隐蠕动:“那远超两万镑!”
“它的价值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