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几个邪教徒,把整片庄园变成血肉地狱…或者更糟糕。”
兰道夫若真这么做,恐怕不会以这种方式认识罗兰。
泰勒家也要在这一代彻底结束了。
“所以,没办法治疗?”罗兰感到屋里有些憋闷,起身把窗子推开,让风吹进来:“健忘到什么程度?”
兰道夫低着头,膨胀胸腔的呼吸停止片刻,接着,从嘴里吹出一股阴郁。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这片无形的声音如阴影迅速在卧室里放大,吞噬着受邀而来的光线。
罗兰也沉默了。
门外兵荒马乱,门内却静如死城。
半晌,罗兰搓了搓脸:“你该早点告诉我,兰道夫。”
“告诉你?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医生。”
“早点告诉我,我就能早点来探望贝罗斯·泰勒先生。然后,早一些变成他的‘儿子’,早一些继承泰勒家的财富——你瞧我像不像罗兰·泰勒?”
“反正他也不记得了,我怎么都要比你好一点?”
兰道夫把盖布团成球,砸罗兰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
“等你被勃朗特小姐正式拒绝之后,我再来安慰你。”
兰道夫:……
罗兰揉着布团,笑容灿烂到阳光都来投奔他。
实际上,兰道夫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也许刚发现这症状前他需要,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这在商场上仿佛高环圣焰一样纵横的男人,并不真渴望一个拥抱,或一句‘我理解你的悲伤’。
更何况,罗兰也没法理解。
他巴不得自己的父亲当场复活,然后在被他一点点把脑袋拧下来,接着,再复活,再拧。
“如果雅姆有一天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就要告诉她,她是万物之父的私生女——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