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憋笑。
“…我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什么艺术,什么故事,万物之父,难道会写字就是诗人、作家了?我没那么古板,也不说女人真干不了这活——可她?我看不出哪一点像个作家了…”
憋笑。
憋…
没憋住。
罗兰想到兰道夫那张苦脸就忍不住——他唯独拿特丽莎没办法,总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模样在前面快步走,特丽莎则在后面边嘀咕边紧着追。
就像昂首挺胸的雏鹰和他无奈碎念的鹰妈妈。
这画面罗兰见了不下十次。
“哦,的确幽默,是不是?我看你能把逗贝蒂的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一点,罗兰·柯林斯先生,你早就有个温暖幸福的家庭,优雅温柔的妻子了。”
罗兰:……
「接着笑啊。」
“我还没到年龄,女士。”罗兰鼓了鼓腮,打岔:“我闻见了新鲜的花草味——院子里种了新的植物?是什么?”
特丽莎斜眼:“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花,罗兰·柯林斯先生,它们象征着‘美好的婚姻’。”
罗兰:……
特丽莎是个极为标准守旧的女仆,讲话方面也符合罗兰对她的印象。
总之。
在从门口→正屋的短暂时光中,罗兰真切体会到了兰道夫平日里受过的折磨——愿万物之父保佑,他的女管家不是这样。
等等。
他的女管家的确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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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雇佣一个说话都说不清楚的管家还是有好处的。
「你过于地狱了。」
兰道夫和贝翠丝正在屋里烤火。
兄妹两个人守在壁炉旁的条形矮桌前,在地毯上坐着,抓着笔,把墨水弄得到处都是。
勃朗特静静站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