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烤火。
她告诉哈莉妲。
他不必亲自宰杀活绵羊,用它们的鲜血浣足。不必找一百个畜女,用它们的肉皮缝床,短骨搭椅。
只要房间里还有仙德尔·克拉托弗,就不再需要一个不言不语、不会亲自服侍的木便桶。
只要他愿意,所谓盛怒和喜乐,都有数不尽的人愿意承受。
无论那是痛苦中的欢愉,还是欢愉中的痛苦。
就像塞林液或别的什么倒进口腔里。
如果他说那是让人干净的,那么她就干净;如果他说那是会令人分娩的,那么她就分娩。
神明想要的一切,信徒都该无条件的满足和相信。
只要…
只要他一直是。
仙德尔轻柔如风的软手抚上猎犬瑟瑟发抖的脖颈,在她的动脉,在她那承载深红的管道,充斥恐惧、怯懦与软弱的灵液上刀锋般地移动。
这无疑唤醒了人类古老血脉中对于死亡最深的恐惧与敬畏。
她说。
振翅的白鸟是自由的象征。
但它们也随意排便。
而一个渴望大海的灵魂,若让她见到了一片干涸龟裂的土地…
她不会在上面种玫瑰的。
‘就像他选中了你。’
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蓝色的血液。
它们肿大,膨胀,几乎要从眼眶中挤出来。
‘他总是对的吗?’
‘还是…’
‘让人失望了?’
‘如果这样…他可不算我的神恩了…’
哈莉妲不懂这些话里的意思。
但她知道。
仙德尔·克拉托弗是个真真正正的疯子。
她会害了柯林斯先生。
她会袖手旁观,任由一些人带走团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