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才分出眼神瞥向水晶瓶。
这件事伊妮德当然清楚。
只是她没想到,罗兰会这么快把异种交上来——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小男人会纠结一段时间。
任何人,或者说,她见到的大多数拥有「瓶中妖」的人,无论凡人还是仪式者,都很难下定决心彻底摆脱它:这东西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拥有改变命运的力量。
虽然代价同样高昂…
可是。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一小片灵魂算得了什么?
“它应该诱惑你了,是不是?”
“不算诱惑。”罗兰疑惑:“它是一种喜欢模仿的异种吗?”
瓶中妖:……
‘我就是妖精!’
伊妮德古怪地看了罗兰一眼,替瓶子里的怪物讲话。
“这就是妖精,罗兰…你还见过其他妖精?”
罗兰:没有。
这个话题没法深谈。
“它代表着厄难。许多人曾拥有它,听从它的指示,和它做了交易——这些人的下场只有一个。”
伊妮德捏起瓶颈,把它挪到面前。
“死亡几乎都称得上解脱了。”
因为和瓶中妖做交易,这些人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身边的亲人,朋友,爱人。
他们被蛊惑,被操纵…不,也许不该说‘蛊惑’。
他们坚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它有些价值,但更多在装它的瓶子上。”伊妮德用指甲敲了敲水晶瓶:“置入的液体永不腐败。至于妖精…只有发疯的仪式者才会和它们做交易。”
它们吃人类的灵魂。
而仪式者恰巧需要灵魂作为墙壁,置钉后悬挂力量。
他们必须保持灵魂的‘完整’,等待那条命中注定的道路的索取。
一旦和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