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行为,不该是礼貌对待我们这些人吗?”男孩发着牢骚:“要没了我们,他们可要靠脚走路了。”
梅森·莱尔不屑。
这世界不到处都是‘你们这样的人’吗?
体面?对一条狗?
这‘礼貌’只会让其他人觉得你疯了。
也许是梅森·莱尔的沉默,男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没有说出口的不赞同。
“我清楚,您也觉着我们卑贱,可这不正能显示出您的特别吗?我们的女王和大臣们都讲过:‘同国家一起奋斗’——先生,我们可是这个国家最坚实的车轮!大船的桨!鸟儿的翅膀!”
男孩十分自豪。
的确,如维多利亚女王所说。
若国家是车,他们就是车轮。若国家是船,他们就是桨。
‘总之不是人。’梅森·莱尔心中嘲弄。
对这天真的孩子,也对自己。
他这些年太清楚真相了。
在这个黑烟弥漫的血色之夜里,他忽然有些感慨。面对这个天真的,还没有落进绝望窟窿里的孩子,他那涌动的情绪撬开心灵的缝隙,免不了说上几句。
“孩子。”
他叹气。
“你见过鸟儿吗?”
“当然…先生?”
“它们的翅膀,见过吗?”
“谁没见过。”
“努力奋斗,能让你变得像它们一样长出翅膀,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吗?”
男孩乐了。
他不会像个评论家一样在报纸上大写‘诡辩!’
但他能听出来,这话不对劲。
它没有道理。
“先生啊,我说的是我们能做到的——努力奋斗,成为大人物。您却说了个鸟儿…再努力,谁能成为鸟儿呢?”
梅森·莱尔揉了揉快要冻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