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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弟弟,母亲,那五镑柯林斯先生给她的,象征着希望的硬币。
每一次,她都选错了路。
掌心空空,一无所有。
萦绕心头的罪恶感再也无法被理智撵出去,牢牢生了根,开始吞噬她的生命力。
她再也不必对万事将信将疑,心怀恐惧。
因为如今一切落定,永不更改。
‘我至少把这东西留下了…’梅森·莱尔嘟囔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满是锈迹的铁链——那是母亲留给她和弟弟的。
哈莉妲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她现在能坦然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吗?
不能。
她尖叫一声,撞开那还被‘俯身’的老人,犬吠着逃去了林子里。
她前脚离开,‘俯身’就顷刻结束。
“三個先令,我们说好的。”
老人揉了揉肚子,多少有点不高兴:“你可没说是个疯子。”
“我也没说三个先令。”梅森·莱尔上前两步,仗着自己年轻,硬生生夺过那五镑金币,在手里反复揉搓——仿佛这东西有生命,面额会像骑枪一样随着他的蹂躏而膨胀。
但没有。
否则整个伦敦的每一枚便士都将染着战栗的气味。
“狡猾的老东西!”梅森莱尔眯起眼:“我说的是两个便士!”
他边说边不停地搓,搓热硬币,搓热了心里的渴望。
这就算‘疯狂的灵魂’了,是不是?
…………
……
平淡的夜晚。
如同往常一样,梅森·莱尔要解决下个人的小问题,然后支使安托去清理——可后来他发现,何必要多这样一道程序呢?
他可以直接到安托的帐篷里拉屎,然后让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