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可怜的孩子。”
波戴丽倒没急着辱骂谁,接过襁褓,拨开个缝,让那‘沉睡’没醒过的婴儿吹吹冷风。
她摇晃着,似乎有些遗憾自己那一对儿饱不了他,叫不醒他——
她们姐妹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哈莉妲。”
波戴丽用强健的臂弯充当摇篮,轻飘飘地晃着,低头说着。
“我们一起来到马戏团的,前后脚,是不是?”
哈莉妲小声应着。
“谁都知道你为了弟弟,干着最辛苦的活。后来幸运,有位先生替你说话,让我们的‘团长’瞧见了机会——否则你可站不到大帐篷里,在中间,作为‘表演者’。”
波戴丽看着那毫无生气的小婴儿的绿脸,浅眸悲伤:“你想过之后怎么办吗?”
哈莉妲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梅森·莱尔。
她说。
砰!
一声巨响。
波戴蓬忿忿砸了下桌子!
“那是他欠了你的!你还要考虑怎样面对他?!我那该死的神啊…”
她看哈莉妲这幅软弱的模样就来气!
人怎么能懦弱到如此地步?
难道你的手不能扣烂他的眼睛,伱的牙不能撕开他的血肉?
不能吗?
刀可以!
锤子,刀,绳索!
它们不伸张正义,只为生死服务!
波戴蓬若不是有个‘一半’姐姐,她也许都忍耐不了这样长时间的地狱般的生活。
她早犯了罪,被人打死了。
“我…”哈莉妲默默念了一个词,然后,帐篷内就响起了起伏不定的犬吠。
波戴丽没好气地瞪了妹妹一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