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老女仆身体微微倾斜。
“意思是。”
罗兰说:“她的天真中有着善良,同时,从她的善良中,您也能够看到天真。”
特丽莎:……
冷冰冰直起腰,盯着壁炉。
“这一点都不幽默,柯林斯先生。”
“‘柯林斯先生’只能这样评论一位朋友的女仆。”罗兰垂眸搓揉着富有弹性的雪茄,翘起腿。
特丽莎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很多年都没这么干过了。
“好吧,能说会道先生,泰勒家的债主。希望让一个老人认输能让你感到愉快。”
罗兰轻笑:“这时候您总明白天真善良的好处了,对不对?”
特丽莎终于止不住脸上的笑容,仿佛烈焰中失去时光的玫瑰一样重新着色绽放。
虽然衰颓的外壳不再漂亮,也不再会被沿途的年青男人摘下来轻嗅——但她的目的地也不再是撕扯心脏的感情或吻中湿润的赞美。
每一场大雨都会打颤她的花瓣,让整座庄园飘起经久不衰的玫瑰香。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罗兰。我得说,你是个有智慧的人。”
很少有人看一个见了无数次的东西,还能像第一次见它那样看的纯粹。
罗兰使劲仰起头,像个瘫痪的残疾人一样挣扎:“我都不明白我究竟在说什么,特丽莎。”
老女仆扬眉:“我怀疑有人把贝蒂带坏了。”
“看来泰勒家不仅欠债,还诬陷绅士。”
“你总有理,”特丽莎抿了抿嘴,叹气:“可兰道夫终归不能娶一个出身不好、死了母亲、没有教养的女人——他该讨一位贵族小姐的欢心,赢得她的爱。这对兰道夫来说非常容易。”当然容易。
哪怕兰道夫不必在场,只要在纸上写下泰勒家的资产——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