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罗兰。”仙德尔守着茶炉,和他打了招呼。灰发姑娘气色非常好,她似乎一丁点都没受到那梦境的影响。
罗兰想要问她关于蠕虫的事,关于精神是否在梦境中受创,可又见那光头的、满脸疤痕的男人面色不善盯着他,把到嘴边的话重新吞了回去。
他不是审判庭的人。
“罗兰·柯林斯。”
教士敲了敲桌子。
他先是看了身边的伊妮德,见她没有开口,才继续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罗兰单手撑着,摸了摸落在背后的黑发——除了他自己束的灰布缎,还多了两圈恶作剧似的、一摸就是女士用的白纺纱蕾丝绑带。
伊妮德?还是仙德尔?
“罗兰…柯林斯!”
欧德尔·戈迪恩皱了皱眉。
审判庭的人还是这样没礼貌。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这种明知故问就好像妻子领着仆人们,在丈夫的房间里捉住了衣衫褴褛的他和一个婀娜雪白的情人。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嗯…另一个女人?’
总不会是一头龙吧。
罗兰越想,嘴角就越不受控制地向上勾。
欧德尔·戈迪恩:?
这小子疯了?
“我当然清楚我干了什么,这位——”
“欧德尔·戈迪恩,你可以叫我戈迪恩牧师,或者戈迪恩先生。”
“是的,先生,我知道我干了什么。”罗兰掸掸腿,站了起来,坦言道:“我拯救了一个陷入眠梦、濒临死亡的教徒,一位虔诚的、有着光辉未来的圣十字仪式者。”
罗兰不等他插话,声音高昂:
“这并不是只救活了一人,戈迪恩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仙德尔·克拉托弗小姐并不代表自己,也并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