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今日打理的很好,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摘了领结,领口的扣子还未解开。
他手中握着一只相对大的、雕了人脸的豆黄色烟斗:
里面煲着的烟草正一缕袅袅,散在房间里有股酸李子的气味。
萝丝进来后,先纵了纵鼻子。她还挺喜欢这种气味的。
但她不抽。
‘当你夹上烟卷,换上睡裙,倚在楼梯或窗口眺望、等待什么人的时候,你就真正踏入了生活…’她的姑姑们曾这样对她说。
所以,当她成为‘范西塔特’后,发誓绝不吸烟,也绝不眺望、等待谁。
虽然现在誓言只剩下一半。
“您得注意那些烟雾带来的害处了。”萝丝对离开的管家行礼,关上门,小声问候:“有了格调,却损了健康。”
老雪莱似乎很喜欢萝丝关心他。
两片薄唇肉眼可见地拉出上翘的月牙。
“坐下,孩子,坐下说。”他敲了敲斗钵,倒置,将那些未烧完的烟草和白灰倒进玻璃缸子里,“烟斗是不往肚子里吸的,和雪茄一样…我想你更了解雪茄,是不是?”
他嘴上揶揄,身体却还是听从了‘女儿’的话。
放下烟斗。
摊手。
“瞧,”怪里怪气的老人使劲抬眉毛:“现在,我重新健康了。”
逗得萝丝想笑。
“看来这趟旅行让你开心不少。”老雪莱望着萝丝那张鲜活起来的脸,“你和我年轻时一样,总想弄出点大事来,否则就要被无聊的生活咬断喉咙。”
萝丝微微低头。
“不,亲爱的,别让礼仪控制了你,”老雪莱搓搓手,弯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推给萝丝,“我要你学那些,只是为了让你应付那些讨厌的人——可没说和我在一块时还表现的像个淑女。”
“雪莱家的人从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