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每天注意矿工们的饮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周薪上——我要关注更宏大的,对斯特里特、对因斯镇有更深远影响的地方。”
她表情真挚,仿佛认为自己一定能说服这绿眼睛的姑娘——为什么不呢?
她和她一样。
有着不凡的姓氏,远离泥泞的出身。
她该理解自己。
“不打算关闭白矿吗?”萝丝问。
“有些事,雪莱家也在做。”佩姬隐瞒了威廉的身份,暗示萝丝:“您未来就清楚了。这是必要的选择,必要的,我们一定得把握住的未来…”
她停下脚,转向萝丝。
“您不必担忧矿工们,雪莱小姐,我亲爱的朋友。我只会再让他们坚持几个月——随后,就由那些罪犯接替…我不会真这样冷酷对待那些可怜人。”
萝丝根本不在意矿工。
只是厌恶这样的说法。
她厌恶她将‘家人’、‘承诺’与‘爱’挂在嘴边,厌恶注视铜盆中澄澈的水面时,却在轻柔的波纹中窥见一条腐烂的鱼。
她渐渐理解罗兰说的。
有些人并非不好,只是不好不坏。
是无聊。
“我想我清楚了。”萝丝摆出标准化的笑容,微微屈膝,“愿雪莱与斯特里特的友谊天长地久…哦,顺便,那白矿不会让我生病吧?”
“当然不。”佩姬十分满意,轻轻抬起下巴,“它只会对凡人有危险,也只会在活人与活人之间传播。”
罗兰蹙眉。
“这可和我所见的不符,斯特里特女士。”他出言询问:“我的朋友死于白矿,也仅仅死于那些白矿混合的黏土、石块。他并未接触患了白矿病的人——女士,您确定它只会在活人与活人之间传播吗?”
佩姬愣了一下,旋即摇头:“不,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