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十足的残忍与冷漠。
虐杀动物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绝不该,不该将它血淋淋的脑袋,挂在自己妹妹的房门前——这寓意可不怎么好。
当老斯特里特问起时,他矢口否认(这个行为实在失智):
即便仆人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了那只猫的半个爪子。
用斧头砍下来的爪子。
而这件事发生的三天前,老斯特里特恰好送了他一把漂亮的、包银的小斧头给他。
染了血的斧头。
腐烂的猫爪。
枕头下的血渍和身上的猫毛。
“那时,家里只有佩姬·斯特里特女士喜欢那只没有鼻梁的猫,那猫也只会亲近她…说起来也是件神奇的事,”老管家沉浸在回忆里,怔怔出神,“那猫可听话了,只听斯特里特女士的,就像…会思考一样。”
萝丝静静听着,默默扫了罗兰一眼。
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说不上来。
“当然,这件事让斯特里特女士伤心不已。很快,老爷就教小亨利搬到另一座房子里,为他重新安排了仆人。”
管家说。
“他渐渐疏远兄弟,唉,也许,这件事…”管家想说,也许是老斯特里特先生做错了,可一个仆人没资格议论主人。
更何况,老斯特里特已死。
“直到那把火。”
管家马丁提到那场烧了一夜的烈焰,混浊的瞳孔中仿佛也隐约有了火光。
他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当众流泪,可他仍湿了眼眶,道了歉,抽出手绢沾了沾眼尾。
“…一把大火,只有两个斯特里特幸存。”
“若不是我那几天生了病,恐怕睡在床上,就和老爷一同去见万物之父了…”三个人能在他那双染了火光的眼睛里看见并无遮掩的恨与怒——对于亨利·斯特里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