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大嚷。
“高兴极了!”红扑扑的少女也嚷了起来。
…………
……
当大部队抵达斯特里特庄园时,几乎要把它围个结实——半个镇的矿工们都来了。
他们骂着脏话,强行闯进分割矿镇的关卡,将那些镇警淹没在自己的队伍中:镇警也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朋友。
他们有人扣下扳机,可大多数却选择放下了枪。
四五个男人受了伤,也有人死了,被原地安置,接着,队伍继续向前,向前。
永不停歇的潮水不断吸取沿路的支流,变得愈发毁天灭地。
它们撞击庄园的铁门,推倒。
他们打伤人,将车夫和门房的衣服撕碎,绑起来,挂起来。
他们高喊着号子,冲进庄园,像蚂蚁一样扩散。
亨利·斯特里特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不知道自己的仪式者去哪儿了,那‘忠心耿耿’的威廉去哪了,本该站在他这一边,操纵法律和规矩的镇警、守卫们去哪儿了。
好像一个瞬间,一个眨眼。
世界天翻地覆。
一切都变了。
他才是斯特里特的继承人,因斯镇的主人。
这些仆人、下等家畜怎么敢对着他咆哮,朝他脸上吐痰呢?
“亨利·斯特里特…”
他被人粗暴地从屋里扯出来,扔在喷泉旁的空地上。
所有人围着,只给佩姬留出一条路。
“亨利·斯特里特…”
面色平淡的姑娘高高在上俯视着被撕烂睡袍的男人,看他露在外面的屁股,腿毛和无比羞耻的表情。
她心里从未有过的一股火焰被点燃了。
在她踏入庄园的时候就点燃了。
轻盈的鹡鸰插上彩羽,而有些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