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底下表现的像个惩恶除奸的骑士,喝多了酒,动辄嚷着把谁吊死,翻进谁家的窗户,把白日欺辱自己的老爷闷死在枕头里——”
“说什么‘倘若是我,必要当场给他好看’,什么‘大不了就以命抵命’,什么‘如果将我逼到绝路’——”
威廉拉了个长调,淡眉飞舞:
“可您猜怎么着?”
“第二天,他们又乖巧的像头驴一样勤勤恳恳地工作啦!”
也不知是话,还是威廉滑稽的表情,这的确逗笑了亨利·斯特里特。
“啊…他们的确这样。”
对于这些愤怒,爱说大话,实际表现却不如野兽的家畜,亨利·斯特里特认为威廉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叼着匕首的驴子。”
威廉嘿笑着,给他们起了外号:“哪怕嘴里长满利齿,也只敢用这利齿磨尖话语——咬人?他们连对您呲牙都要考虑上几年!”
亨利·斯特里特沉浸在这‘笑话’里,又听威廉说:
“这些对社会无用的残渣最喜欢这样讲,男人要吹嘘自己恐怕动刀剑,女人则夸口大不了嫁个富有的老绅士,忍受没有爱情的日子——”
“您瞧,这些人和我们的不同在于,他们仿佛白天也做梦。”
亨利大笑:“我正因此喜欢你,威廉,你总是那么敏锐。”
威廉高声吹捧斯特里特,说若无他慧眼,自己也没地方施展才能。
“您要当众——我是说,闹得越大越好,甚至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着,您的警卫,是如何逮捕佩姬·斯特里特小姐的。”
“这样一来,他们就都要害怕啦!”
“这些人为了生计还烦不完,怎么有人敢惹这等麻烦?一个爵士?”
亨利·斯特里特想了想。
认为他说的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