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享受了。”
常喝酒的人清楚,一开始的热闹并不算热闹。
真正的狂欢要到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说话颠三倒四的时候——还没彻底趴下,心儿和脑袋瓜一块飘起来,无论白日里多么严肃,现在也只剩下了憨笑。
这时候,才是真正快乐的时光。
萝丝喝得有点多。
“这都怪你…”
她抱着木杯,双颊红润,眼神也变得湿润粘稠,像扯不断的丝线粘在罗兰脸上。
——当有人到桌前和罗兰攀谈邀饮时,这飞贼就像护食一样端起酒一口喝净,惹得其他姑娘痴笑个不停。
罗兰也灌了不少,肚子里叮呤咣啷。
“来吧!到时间了!”
有人吆喝。
老摩尔在众人的起哄中将那特大号杯里的啤酒仰头喝干,抹了把嘴,从吧台后拿出一把琴,朝佩姬招了招手。
“矿山的巧雀!”
“我们的佩姬!”
“快点!快来吧!”
佩姬酒量惊人,到现在也看不出丝毫醉意。她抱了罗兰一下,在他耳边嚷嚷:
“看我给你表演,道森。”
她在尖叫中站起来,向各方致意,在目光和呼喊吹捧中一路走上前台,屈膝一跳,坐到木吧台上。
接过老摩尔的琴。
这个动作让酒馆瞬息间安静下来——除了罗兰一行,其他人仿佛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她开始弹琴了。
有着一把好嗓子的姑娘开始弹琴,在琴声中穿插歌声。
是因斯镇的童谣。
“…有什么了不起的。”
萝丝瞥了眼吧台上众人瞩目的少女,嘟囔:“这又没多难。”
金斯莱却看了眼罗兰。
当那把琴出现,他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协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