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母亲的安排下,第二天清早去了镇上另一个殷实人家——早年死了妻子的,现在手下有一批孩子,负责管道和烟囱活。同时,他还私下和人弄了条船,每年得不少利。
三儿子就这样投奔而去,美其名曰‘做客’,却再怎么任人说也不回头。
‘你该像个男人!像我真正的、最疼爱的儿子一样,和你的父亲过一阵苦日子!’
‘我并不清楚您说什么,先生。’
后来艾布纳才反应过来,问题并不在于他疼爱的小儿子嫌贫爱富。
问题在于,那买了船的混蛋为什么同意让他的小儿子‘长久做客’——这问题无疑从‘贫富’蔓延到了‘爱情’、‘家庭’和‘射击’上。
可怜的艾布纳先生开了火,却有个更懂体贴的帮他上了靶。
萝丝笑翻天。
镇上的其他人也是。
由于斯蒂奇·艾布纳的‘藏宝箱’里最大一笔钱,来自某个银行的不记名存单,故他也没法大肆宣扬那数额究竟多么巨大——他本想攒够了,用这些钱换个股份,在大人们的金饭盆里舀一勺汤喝。
现在全没了。
预计未来一年…或十几年内,这都是福克郡上出名的笑谈。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
马车里,萝丝坐在地毯上。
她周围满是金镑和褶皱的票据,打开的木箱,坏了的锁头。
“有时活着比死了更加折磨。”
马车穿过小镇,在济贫院停靠。
遗憾的是,罗兰曾叫得上名的,几乎都不在这里了。
要么冻死,或吃了不干净的痛死。
要么,就早早被给谁领走,在一天天忙不完的活里死去。
死法很多。
那曾经欺辱过雅姆和他的女人,据说嫁给了擦鞋的,后来太吝啬,煮饭不愿放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