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从细微处清楚一个人的性格、家境、情绪;
雪莱家的生意属于哪一类,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他们的扩张计划,对那些不景气的该如何处理;
雪莱家的生意网,包括进项中的重要支出,支出里的重要进项。
这些复杂、却妙如音符的经验(在副负责人看来)对于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来说,还不如那枯燥的数字运算。
她不喜欢这些‘经验’。
“那么,您能告诉我,若遇上了生意场上的敌人,该怎么处理吗?”
负责人布了个陷阱。
他没说什么生意,什么场合,什么样的敌人——这每一条问题都有不同的选择和结果,但凡莉莉安回答,必然能挑出错。
然后绿眼睛就告诉他了这么一句话。
“敌人?抢了他的店,把他扒光绑起来吊在路灯上!”
“这也是个好办法。问题是,您不能每次都这么干。”负责人嘴角抖了抖,咽下到嗓子眼的骂人话,耐心又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朋友是审判庭的执行官,让他给安个邪教徒的罪名。”
负责人:……
这倒合理。
他忽然发现,这雪莱先生‘情人’,并非那些不学无术,只晓艺术或装扮的女人。
她自有一套成体系的、来自街头的处事办法——粗鲁,狂妄,同时又考虑到一些该有的余地,在驯服与征服间腾挪的游刃有余。
负责人这时才严肃起来。
这姑娘需要一个更加符合规则的体系,而不是老雪莱先生年轻时的做法——雪莱家已经崛起,有些太粗糙的手法不得体。
于是。
数位老师中,唯有两个对莉莉安持较高评价。
一位就是这生意上的,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