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猜测过,那三两分钟后的哆嗦得有多快乐。
“她摸你了吗?”
罗兰疑惑:“什么?”
“我说,她是不是摸了你。”男孩坏笑:“不是脸。你知道,就是一些…”
小罗兰越听越不对劲。
直到同桌的男孩们开始起哄:“他的意思是,罗兰!你是不是个小丈夫!雅姆·琼斯的小丈夫!哈哈哈哈——”
嘭。
碗盘摔落,喊声和哭声混在一起。
…………
……
有时人的恶意就是无缘无故。
或者因为有趣,单纯的凌虐癖驱使着他们找点乐子,找个众人中好用的靶子玩弄。
而往往这时,真正的权威并不认为这些挑起事端的‘刺头’是罪魁祸首。
比如艾布纳理事,比如米格尔理事。
他们一致认为,济贫院培养男人,也培养女人。
如果一个男人在争端中失败,他没有足够的拥趸,不够有人望,又在战斗中屡屡落败——同时,他还长着一张比女人要漂亮的脸蛋。
那么,他是不合格的。
是软弱的残次品。
残次品,就没资格讲道理。
就该倒他早该倒的霉。
所以,济贫院里的对错,和整个郡、整个国家的对错都不一样。
每一次小罗兰被关进冰冷的地窖,和爬过手掌、小臂,钻进领子的虫们聊天时,都在期待哪一位身上汗味刺鼻、脚步沉重的理事先生,能真的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罗兰!雅姆·琼斯!这两人活的艰难!你们不准再欺负,再传谣言!’如果有理事真这么做,像英雄一样这么做,他就要对世界上的一切厉害的人物发誓:
等他大了,必要报答他。
可小罗兰也常常反过来想:他能报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