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
“对了,你知道教会和那些医生是怎么处理半疯的人吗?”
雅姆低吼:“闭上你的——”
女人恶意满满地咧开嘴,看了眼墙角的男孩,对着雅姆·琼斯做了个口型:
‘他令你舒服吗?’
然后,施施然离开。
这间挤了十几人的小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沉默着,让自己尽量远离事端——特别是一个疯孩子。
教会怎么还不来人把他领走?
雅姆·琼斯死死盯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剧烈喘息了几次,强迫自己平复。
然后,挤出笑脸,转身。
嗓音温柔。
“小罗兰。”
她也来到墙角坐下,把男孩揽进怀里,让他脑袋枕着自己:“她是个坏东西,想要抢我们的床,我把她赶跑了。”
女人声音里透出一副英雄姿态,仿佛刚刚的争执自己大获全胜一般。
然而,并未得到回应。
“…是我不该给你讲那些故事,罗兰。”
“你做噩梦了,对不对?”
“每个孩子都会这样。”
“我小时候也常做梦,还梦见王子从我房间窗子爬进来呢…我房间在三楼,哈…”
雅姆·琼斯自言自语。
屋里只有数十道起伏的呼吸。
“银甲骑士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好吗?”
雅姆·琼斯尽量把声音变轻,以防周围这些传播流言的苍蝇们再听见。
“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给你再讲了,免得吓着你,好吗?”
“就当是个噩梦。”
罗兰微微抬起头。
视线一片虚无。
但他总感觉,或许,正有一双沾着血渍的尖头金属战靴从他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