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值得发怒的?
“你该像泰勒家学学,老东西。”他再不遮掩言语上的轻蔑,眼神中的鄙夷:“我早就想说,早就想告诉你。如果你像那贝罗斯,恐怕我老早做出一番事业,甚至比你要做得好。”
冷静,甚至有些戏谑的老父亲揶揄道:“哦,是啊,老早交给你,然后,我就得成天在跟后面给你擦屁股。”
“我真怕把纸抠破了。”
“约翰,你知道老贝罗斯为什么乐意将金烟雾交给兰道夫·泰勒吗?”
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几乎要看到他肉里,骨头缝里。“因为兰道夫·泰勒是个合格的继承人。”
“而你…”
他微叹。
“只是个废物。”
嘎吱。
约翰想要站起来,站直,居高临下地告诉他的父亲:凭你怎么说,你都要死。
可他不能。
椅子好像透过衣服,把他整个人牢牢粘住了。
“你瞧,你连规则都没弄清。”詹姆斯·雪莱愈发失望,摇着头:“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愚蠢,若不是你的母亲对我忠诚无比,我都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生的。”
萝丝歪了歪头。
‘即将要死的人真可怕。’
罗兰抿嘴:‘不,我倒认为,他平时也这样——’
更何况,詹姆斯·雪莱大概…
不会死。
“小雪莱先生,你想好了吗?”罗兰出言打断这父子俩的战斗——或者该说是老雪莱单方面的殴打。
约翰·雪莱深吸一口气,做了最终决定。
他不能无休止等下去。
“我会投给你。”
将面前代表着「生机」的骨牌,放入六号缝隙后,约翰也要玛德琳和丽贝卡动手投票。
再加上萝丝的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