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自己要聪明,要有天赋。
他是最好的仪式者,最优秀的男人,最让人着迷的疯子。
他绝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怪诞的梦境里。
可实际上…
正如萝丝所想。
太多仪式者就是这样死去的。那些探索梦境的,热衷冒险,猜测自己的命运一片坦途,认为他们天生不凡、幸运环绕,总能在一个又一个的眠梦里找到那把前往塔顶的钥匙的。
可探险者越来越少,就证明,命运让这些自负不凡的人失望了。
这座座在黑海中飘荡,点燃了烛火的居屋,也是一个个牙齿锋利的陷阱。
“逆十字。”
罗兰忽然开口:
“萝丝。”
“嗯?”
“给我你的血。”
那本书里的知识…应该就是活命的钥匙。
而要用富奇诺语发出声音,必须用到鲜血。
但罗兰自己的血…
说实话,他如果敢在这儿割出伤口,恐怕会死的很漫长——古代天使的血脉令他的血液呈现出淡金色,并且,它们拥有同圣水一样…或者,比圣水更强的效力。
——现在这座梦境,明显与那个血肉造物主、畸变圣化之母有关。
在火药库里划燃一支火柴?
“血?”
“没错,你的血。”罗兰盯着缓缓蠕动的逆十字:“或许几滴。”
“我得找个…”
萝丝没问太多,眼睛在这不大的祈祷室里转了两圈——很快,她找了个黑铁烛台,拔掉蜡烛后,用衬衫擦了擦尖头,举着问:
“就几滴?”
“就几滴。”
罗兰给她解释了一下富奇诺语的使用方法。
过了几秒。
一根冰凉的手指贴在了罗兰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