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接着。
吹熄了蜡烛。
一切戛然而止。
假如。
假如身后床上那具尸体悄无声息地坐起来,约翰·雪莱都不会这样恐惧…
他。
他刚刚…
熄灭了蜡烛?
就像之前那样?
玛德琳捏了捏焦黑的烛芯,拔掉一根蜡烛,像逃狱的囚犯一样让自己的脸露出来,钻出来,脆弱的脖颈就悬在烛台尖锐的刺上,对着那惊慌失措的男人。
“你瞧,我说了。”
“我已经履行了一部分。”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绕过长桌,双手抚上男人的肩膀,轻轻用力。
把他按回了椅子。
“为了那盒子,我先付了钱,雪莱先生。我对于商人来说,是个完美的顾客,不是吗?”她像蛇一样,弯着腰,盘着他。
手,头发,牙齿,鼻息。
在他身上乱爬。
“接下来,你得履行你的诺言,将那盒子交给我…”
约翰·雪莱感觉浑身发痒。
痒极了。
“…我会偷出来给你。”
“哦,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玛德琳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成交?”
约翰·雪莱动了动胳膊,感觉有点硌:“成…等等,关于力量…就这样?”
如果只是熄灭蜡烛。
那有什么用?
他要超凡的,即超越凡人的,能使火焰或雷霆,能击碎大地,甚至一眨眼跨越数英里的那种法术。
他要能驯服狮子的,要能让自命不凡的蠢货们低头跪下的。
他说不好具体要什么。
但熄蜡烛显然不够。
——每个人都说自己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没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