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吓个好歹。“闭上嘴玛德琳!我说过!你永远不许——”
他气势汹汹,却吓不倒自己的女儿。
玛德琳笑的更低俗,更媚艳。
“你可不是这样想的,我亲爱的‘父亲’。”她转手摸到折扇,哗啦一下展开,手腕轻摇。
风穿过睡裙。
风带着气味。
风融进空气,钻进另一个鼻子。
托马斯·泰瑞眸光微黯,那薄薄的双唇仿佛埋在荒漠数年,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霖。
“我已经和马沃罗·海曼谈好。”
他稍稍侧头,握着桌上的威士忌玻璃杯,却不饮:“…他会帮我们同赫弗先生讲话,克洛伊家的也支持我们——只要将迷匣交上去,再加上一点点暗示和串联…我们能得到真理议会中绝大多数的支持。”
托马斯·泰瑞注视着褐色的酒液。
其中的芳香物质被冰块撕开领子,朦胧在酒液上,一层白雾似的漂浮着。
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一个国家最强大的教派的支持,以让他展现自己的才能——直到他摆脱掣肘,真正登上舞台后,圣十字就再也不重要了。
他所信仰的,可不是那伪善的教派,假仁假义的神。
这世界该是平衡的。
太多人自私自利。
他享有仲裁的权柄,却被囿于公正教会这狭窄的土地上。
圣十字…
他们才该是这个国家的‘圣十字’,为伟大带来伟大。
“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错,玛德琳。”
他将杯里的琥珀摇碎,一饮而尽。
“迷匣不重要,但海曼、克洛伊与赫弗太重要。一旦我们失信…”
托马斯·泰瑞并不算实力最强劲的仪式者,黄金天秤也不全靠这东西推选仲裁者——否则,他们该叫角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