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忙道谢。
“我的弟弟最近好了许多,梅森·莱尔先生找了医生,说只是孩子的常见病…”哈莉妲看向罗兰,交握的双手不安揉搓着:“…罗兰先生,我也要谢谢…谢…汪!”
她又开始紧张了。
贝翠丝嘻嘻哈哈地闹起来,学着‘汪’了几声,被兰道夫瞪了一眼,拉到旁边。
“你的鞋呢,哈莉妲。”
罗兰找了个合适的时机问。这可是冬天。
少女那漂亮的浅银色眼睛眨了两下,似乎在掂量一个合适的词:“…捐…给马戏团了。”
“…抱歉?”罗兰偏头,好像没听清:“捐?给谁?”
“马戏团。”哈莉妲捋了捋粗长的辫子,柔声道:“莱尔先生说最近经济状况不好,要我们为了家庭多付出一些,维持庇护我们的帐篷…”
罗兰‘哦’了一声:“恕我失礼,哈莉妲。你的周薪有多少?”
“周薪?”
她重复念了遍这词,却又要发出怪声,赶忙捂住嘴,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虽然还是抽抖着打了几个‘嗝’。
“我…我们没有‘周薪’,罗,罗兰…先生。”
她说。
他们都是梅森·莱尔‘救’回来的,怎么能对恩人要薪水呢?
莱尔先生管她们吃住:让她们睡暖和的帐篷,让她们吃汤水和面包,给她们衣服穿。
还要拿薪水吗?
别不知好歹。
“先、先生,你,你还好吗?”
罗兰笑了笑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有些、有些人,朋友,得了病,咳嗽起来個没完…”身材高挑的姑娘垂首站在罗兰面前,不复之前表演的活泼,温顺地像个忠实却少见主人的猎犬一样,摇着那其他人看不见的尾巴,细细叮嘱罗兰不该像她的朋友,该多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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