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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数十具来自不同持有者的雕像按照顺序排列好后,在场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因为那不再是一具具形态诡异的、粗俗肤浅的表达。
它们是记忆,像一段能够被读懂、理解的完整故事。
如细长的文字一样清晰。从「童年」开始。
哭泣的母亲,无措慌张的孩子。
「消逝」:
一个抱膝而坐的男孩。
「雷鸣之夜」:
窗和窗纱,一支举起尖锤的手。
「离开的太阳」:
象征着海岸的粗粝石块,直立的背影,掉落的老式烟斗。
「风暴」:
一艘雕琢粗糙、表达模糊的远航的船。
「厌恶」:
还是举着尖锤的手,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我的混蛋」:
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站着。脚边是蹲在地上的、披头散发的背影。
「醉酒的秃鹫」:
饮酒的、西服男人。不过,那雕像却着重体现了他酒后无状的下流模样:扯开领子,站着,一只脚丢了皮鞋,踏在桌子上,嘴里好像大喊着什么。
「废物」:
金镑。
散开的口袋里流出金镑,存款单。
「挚爱」:
女性雕塑,但破碎了半边脸。
「愚蠢」:
一个捂着脸哭泣的男人——但从衣着打扮能看出来,这还是那在酒馆里无状,穿西服的家伙。
这些数量繁多、大小不一的雕塑排列成一个个只要双眼能看清的人,都可以轻易读懂的故事:
两个好朋友。
一个资助者,一个被资助者。
他们在愤怒中结交,在酒馆里痛饮。
因金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