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是一种乐趣。”
“对于我。”
“后来,变成热忱。”
他说。
“最终,成为使命。”
他说。
“也许您不能理解,一个疾病缠身、要靠朋友度日的失败者怎么敢口称‘使命’——但我仍要告诉您,年轻的您。”维克托·萨拉好像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认真。
他盯着罗兰,就像破败雕塑肩膀上的乌鸦隔着玻璃打量房间里的人。
此时此刻,他好像才是站在自然,站在自由,站在阳光下的飞鸟。
而罗兰则是闷颓暗屋里不见天日的无知者。“我要告诉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他说。
“只是多数人,在这世界上的多数人…都找不到。”
“它就在那啊,就在那等着呢。”
维克托扔了烟头,爬起来,像圣徒凝望那枚永不锈损的十字一样虔诚的凝望着仿若真人的女性雕塑。
“就在这儿等着呢…”
他喃喃。
“能找到自己的‘使命’的人,这一生是多么幸福啊,柯林斯先生。”
“是那些浑浑噩噩的人,永远感受不到的幸福…”
“他们嘲笑…穿着昂贵的衣服,使着华丽的马车,受仆人服侍,戴最贵的宝石…”
维克托叹息:“可‘使命’才是一个人此生最高的表达…”
“那找不到的人不可怜,也许,仍度过了富足快乐的日子…”
他说。
“但总少点什么,是不是?”
“少了些什么…”他比划着,试图用手来修饰错乱的词:“如果命运,如果历史,同是一张桌布,我们要怎么干?”
“拿一柄餐刀…”
“扎进去!”
“‘他妈的!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