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罗兰能让他少受些痛苦。
焚刑,太残酷了。
“一个机会,或者一发子弹,罗兰。”兰道夫双手揉搓着,神色疲惫:“我用一枚神奇物品,买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者…”
他不能让自己曾经的朋友在烈焰中挣扎。
在找上罗兰前,他打听过了,向泰勒家的仪式者:所谓焚刑,可不是只有‘焚烧’——在此之前,谁知道牢房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朋友当不了贞德。
罗兰没法给兰道夫保证什么。
“带我去看看他,看看你的朋友,维克托·萨拉。”
…………
……
艺术家不都是清苦的——也有纸醉金迷,荒唐到成天睡在女人堆里的。这些挥金如土、满身梅毒的浪子们从不为任何人驻足停步,仿佛生来就有一颗无知无畏的头脑,蛮的像野牛一样只会横冲直撞。
然而,恰恰让人嫉妒的地方在于,只要他们想,只要他们安静下来,那杆笔就能流出令人陶醉痴迷、或甜美或苦涩的蜜。
即天赋。
在切莉邀请过他的沙龙上,罗兰见过不少上述模样的‘艺术家’——作家、诗人或画家。
他们无一不有着奇奇怪怪的癖好,享受奢靡的同时,随手就能挥就一幅或许普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作品。
这令人绝望的天赋,像一种灵魂深处的畸变,并不遵循什么规律出现,也不通过血脉流传。
它们像火。
只是一個偶然。
当然还有另一种,与之相反的一种——维克托·萨拉。
他深居简出,不参与社交,不享受美食、美酒、美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除了兰道夫·泰勒外,也没什么朋友——他住在伦敦近郊,非常宽畅的一栋房子里。他没有雇仆人,偌大的空房只自己一个人…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