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纸。”
金发先生眯起的眼里浮现了一层沉重的情绪:“画着潦草花纹的纸。我不敢乱碰,只模糊记了点,说给家里的仪式者听…”
答案很不好。
那仪式者,也是泰勒家的守护者表示:虽然兰道夫·泰勒描述的并不完整,但听起来,似乎像非法仪式…甚至邪教的…
邪教。
“我的朋友怎么会和邪教有牵扯?”
晚冬的车厢不会闷热。兰道夫却更加用力地扯了几下领子,似乎要将领子下的衬衫,和同衬衫黏在一起的皮肤、筋膜、血肉和内脏都一并扯出来。
他朋友不多,维克托·萨拉就是其中之一。
“从我还没接手产业时,我就认识他。”兰道夫有些烦躁:“我们一起喝酒,聊女人,同街上的酒鬼打架…他讽刺我是贪婪的秃鹫,我讽刺他的‘艺术品’一文不值、蠢到极致…”
回忆起和维克托相处的时光,兰道夫似乎又回到了那段下流无耻、脏话连篇的日子里。
那时他可配不上「泰勒」。
但快乐极了。
“他没有妻子,我也从没听过他有恋人。他比我的朋友还少,罗兰。我敢说,除了我,没有人会借给他两千镑——艺术品?不,不不,罗兰,虽然我们私下总是另一副面孔,但我可以保证。”
“他是个有天赋的艺术家。”
兰道夫说。
“他有天赋,也有一颗坚持不懈的心。”
“我只稍稍推了一把…”
艺术家。
这個称呼可不像缺钱的。
“因为他很少出售他的作品,也几乎不接受他人的‘帮助’——是的,没错。孤僻刻薄,不近人情,你可以用许多不好听的词形容他。”
“但那是我的朋友,罗兰,我不想某一天在绞刑架上看见他…”
“或者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