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不出来,好像也不为自己失去的双腿感到遗憾:“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神奇的小动物。”
“所以不会生气。”
小蜡烛瞥了她一眼,游到另一个餐盘上,开始对松软的蛋糕们下嘴:‘我又不担心你生气,女人,我可不认识伱…’
埃伦蒂拉就托着腮,静静看蛇吃蛋糕。
她经常发呆,却从没发过这么有趣的呆。
蛇…
活着的动物。
“你,从哪来?”
她问。
‘从外面。’小蜡烛说:‘从我父亲的床上。’
外面…
“汉娜,和莉拉说,外面很危险。”
小蜡烛点头:‘确实很危险,尤其像你这样没有行动能力的人类…’
埃伦蒂拉脸上闪过一丝天真,又问:“外面,很多人吗?”
这话就不对劲了。
小蜡烛扫了扫尾巴,把碍事的奶罐子推到一旁,懒洋洋盘起来:‘外面有许多人,还有许多马车。你为什么不让那跪下服侍你的,推你出去瞧瞧呢?’
‘我父亲去哪都带着我,总是带着我,他可爱和我一起出去逛了。’
半炫耀的话果然引起了红发少女的好奇心。
“外面,什么样?”她小巧的鼻子、薄红唇和细长的眉眼再配上那两枚无论什么时候都引人注目的金色眼睛,与其说像個充满好奇心的姑娘,不如说像个近似年轻姑娘的人偶。
而她说的话也和人偶相去不远。
人偶像人类,人类像人偶——这两件事都很恐怖。
“我,从没出去过。”
小蜡烛惊讶极了。
从来没有?她问。
从来没有。埃伦蒂拉说。
但好像她一点都不悲伤,金眸里流淌着宁静与平和:“外面,太脏,有危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