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才是牢房,孩子。这里是她们虔诚的圣所,培养皿最核心的地方…带你进来的朋友一定不凡,这等人竟愿意为你承受二百道伤痕…”
“你可能误会了,女士。我的朋友早不在修道院,她已经调离了。”
声音有了一刹的停顿。
那跪着的女人咧开嘴,向罗兰展示她口腔里一些蠕动的汁囊:“名字。告诉我,它叫什么。”
“克拉托弗。她说你能解答我的疑惑。”一些无形的情绪在她脸上化开。
“克拉托弗…仙德尔·克拉托弗…”
她半耷拉着肿胀的眼皮:“说出你的来意。”
“我有一枚奇物,能够在眠时世界制造独属于我的梦境——同时,我也能邀请一些被我认可的‘客人’。”
“门齐女士,我希望组建一個秘社,一个能让我和我的朋友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家族’——仙德尔却认为教派更加合适,向我推荐了你。”
“我能在你这儿得到有用的建议吗?”
罗兰说完半晌,空气稍显沉寂。
她呼吸急促了几度,忽然发出无比畅快的笑声,如同累积十月后终于分娩的女人,那压抑的,积蓄的终于在某一刻倾泄,酣畅淋漓。
“克拉托弗…哈哈哈哈哈…”
声音中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一下一下地刺着罗兰的皮肤。
“她竟然出去…”
“教派…”
“出去?”罗兰顾不上自己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仙德尔曾经也被关押过?”
“关押?”海伦·门齐嘲笑他的幼稚与无知:“除了少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自愿而来,范西塔特‘小姐’,包括你的朋友,仙德尔·克拉托弗。”
罗兰缓缓摇头:“这遍地恶臭的监牢,令人无法愈合伤口、永远痛苦的仪式,整个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