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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谢谢你,海曼先生。”
这句话倒得了回复。
克里夫笑起来,拍了拍罗兰的肩膀:“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精致的人儿,怪不得她们反复检查你——也许生怕你受了什么伤。审判庭的人很少有乐意说‘谢谢’的,尤其是谈到你们那‘父亲’——”
大漩涡的教徒不会喜欢圣十字的。
从教义上来说,两者认可的完全不同。
他们宁可喜欢永寂之环,宁可接受荒原白冠主。
因为‘死亡’也是自然中的一环。
“我可以去看看队长吗?”
罗兰问。
克里夫摇头,“幸存下来的仪式者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病房’——事实上,我们并没在城里。”
这片紧密相连的、临时搭建的建筑由赶来的仪式者们亲自建造,是病房,也是囚笼。
“你们得告诉我们,布里斯托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稍显严肃,却阻止了罗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必和我讲,柯林斯,不必和我。各个教派的负责人会相继抵达布里斯托尔,到时候,他们,我们,会要一个答案。”
“和他们说吧。”
他把罗兰掰剩下的半个面包和土豆捏起来,囫囵往嘴里一塞。
粗鲁极了。
“…有些人在这儿发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
“什么?”
克里夫瞥了他一眼:“…一种古代的,早已绝迹于历史中的异种,包括能让人类异化的怪物。别担心,这已经不算秘密了。”
咚咚。
一袭黑裙的女人站在走廊里,敲响了大开的木门。
克里夫·海曼回头一愣,立刻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他拍打着长裤,扬起一捧呛人的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