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呢?”
“他是伱的亲人。”罗兰回答。
“亲人为什么会希望我活呢?”仙德尔又问。
罗兰认输了。
毕竟有个避不过去的名字横在他面前:
泰利斯·柯林斯。
“你若是个男孩,没准就不同了。”他说。
仙德尔坐起来,忽闪着眼睛,不明所以——那个老克拉托弗是不会因为性别原因…
喔。
小男孩。
“第二次了,罗兰。你就是喜欢在不合适的时候说不合适的笑话。”
“帮我个忙,仙德尔。”
“嗯?”
“我养了一盆花在阳台上。床板下有一张存单。我叔叔年龄不小,是时候过过有钱人的体面生活。福克郡的雅姆·琼斯是我的‘妈妈’。有个喜欢追求刺激的飞贼总不老实。泰勒家的一位小画家…”
他絮絮叨叨,仙德尔就托着下巴安静听。
然后在话尾接上。
“罗兰。”她湖蓝色的眼里唯有真诚:“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也不会帮任何人干这种事。”
的确。
罗兰点点头,凝视着费南德斯昏迷的木床。
旁边,切莉正背着手,通过另一扇窗欣赏外面的景色。
阳光路过了微尘中模糊的幻影。
‘这里不欢迎你,罗兰。’她说:‘还太早了,亲爱的。’
妮娜小姐穿了条不伦不类的露腿短裙,弯着腰,一会作势要捏费南德斯的鼻孔,一会又准备翻他眼皮。
她好像有点生气,并不愿搭理他。
罗兰捡起腿旁的金属盒。沉甸甸的盒子上,一条黑线从中间,将这长条金属分成两段。
可以扭动的小机关。
他吃力地扶着窗台站起来。
“最后一场,仙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