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进来了,先生。”女人舔了舔嘴唇,当她看清罗兰的长相后,又认为自己不该提前沐浴——屋里还会潮起来的。
“夜安。”她打了招呼,圆润揉搓着带动两条腿,迈步横穿过房间——仿佛在向座位上含笑的男人展示某种唯月下才袒露的风情:她难得打开了一瓶唯有上等客人才用的红酒,葱奶似的细指掐了两支水晶杯。
她不坐,非要俯身将杯子放在桌上。
这角度就更加微妙了。
“可别怪不体面,先生,我尽所能了。”
撬开瓶塞,倒酒,推杯。
整个环节,她双腿都笔直立着,却只弯那软腰,柔的仿佛一条若隐若现的无骨蛇。
「瞧瞧。」
「这就叫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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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很不舒服。
「是很不舒服,还是忍得难受,你说清楚。」
然后罗兰就把它屏蔽了。
“我听母亲说,您找了我,对吗?”
睡袍女人不坐沙发,偏要懒洋洋斜倚在软垫扶手上,坐了半个,两条腿搭着拧着,还闲不住地微微蹭着。
“我是柯林斯,罗兰·柯林斯,审判庭的执行官。”
罗兰率先表明了身份,以图告知对面洗过澡腿还痒个不停的女人自己或许无法如她所愿。
果不其然。
她有一瞬扬眉,倒没说什么,抻手从圆桌旁的辅桌上将烟盒拿起来,抽了支烟,划燃火柴。
直到她朝罗兰吐出第一口薄荷味的烟雾,才问:“我能吗?”
罗兰摸了摸内衬,随身的雪茄抽完了。
再抬头,一只细长的烟卷已经送到嘴边了。
睡袍姑娘早在罗兰抬手,就起身半跪到他面前,送上烟卷,送上火柴。
“尝尝我…”她双眸充满了潮意:“…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