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也不必遮掩了。
“您瞧。尽管国家加收了窗户税和玻璃税,又能多几个子儿?那些个穷人宁可不开窗户,用砖头把洞堵上。”
提起这税,老柯林斯有更新鲜的称呼:
光线税和空气税。
“…我们不靠这些而辉煌伟大,是不是?我们靠什么?靠那些其他肤色的怪物,靠海洋之外的土地,靠种植、贸易,靠被风拂过的船帆——”
他说到这儿,用手掌向自己扇了扇,眯着眼,仿佛嗅那空气里海洋和金镑的气味。
他比起爱德华·史诺,此时更像兰道夫·泰勒。
他不该做医生,该做商人。
“远洋贸易,我听说,那机构就握着一门绝佳的、还不为人知的贸易航线。”艾萨克·布朗缩着脖子,视线在钱德森和罗兰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期望看见他们的贪婪和惊诧。
“我可以坦白同您讲,男爵阁下。这数日来,我已经赚了九百镑…”
钱德森霎时瞪圆了眼,声调也不受控地高了几度:“九百镑?!”
艾萨克·布朗终于满意了。
他又转向罗兰,‘教导’道:“倘若和这神秘机构挂上钩,有了联系,没准哪一天就能真正见面——您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罗兰茫然:“什么?”
“数不尽的金镑。”
他本想在金眼青年脸上看见钦佩和跃跃欲试,但目前只有疑惑。
“我记得…”
“什么?”
“艾萨克·布朗先生,您的意思是,期望一次性拿出数千镑,然后,得到巨大的回报——这似乎并不难?我记得,帕罗耶梅德除了抵押,还有个人借贷项目。”
菲利普·钱德森意味不明地看了罗兰一眼,自顾自吸溜茶水,没说话。
“借贷。”
艾萨克·布朗重复着,咂巴